君辞无寻归无期

※时隔一年半的更新。照例ABO军团设定，注意避雷。

※ @DELUSiONAL 

※前文见tag韩张熊孩子 真的我已经忘记了前面的剧情了……这章比较短小以后应该会保持一更5000字以上。

09.

张新杰给了韩文清一个希望，一个能挺直腰杆站在他身边的希望。

“青训营、正式军、区域负责人、少将、中将、上将、副总督、总督。”韩文清掰着指头数，“然后就是军团副团长？为什么这个级别排位这么奇怪？”

“你小子管这么多？口气这么大？”白言飞倒吸一口凉气，“怎么着，你还想做副团长？”

韩文清像看傻逼一样看他：“你这不废话吗，我要做配得上张新杰的Alpha。”他刚被普及了一下AO的性别关系，才知道当初自己冒冒失失地向张新杰说标记这种事，张新杰没一枪打死他那算是张新杰的脾气好得惊为天人了。标记对于一个Omega来说太过重要以及神圣，就算是最轻佻的Omega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好好努力，有个目标也不是坏事，”林敬言鼓励他，“不过不是谁都有新杰那样的天赋和好机遇，他做团长也非常辛苦，如果有一天你当上副团长，最高兴的应该还是他。”

我知道。韩文清说。他回想起在A04区的时候偷听张佳乐和张新杰的对话，张佳乐问张新杰说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做什么军团长，好好做负责人不好吗？张新杰回他说老团长对他的嘱托也不好不接受吧。张佳乐又问你知道军团里的人背后都怎么说你的你知道吗，张新杰很自然地点头，说知道，随他们说，对我又没什么影响，总有一天他们都会闭嘴的。张佳乐笑了两声，然后颇为遗憾地说，你如果是个Alpha就好了，也就不会这么多事了。张新杰摇头，就算是Alpha，那些人还能找到别的理由，不如就用Omega来当挡箭牌，挺好的。

“你倒也看得开。”张佳乐无奈地笑，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Omega。

“看开点儿对我有好处，”张新杰也笑，“一步一步来吧，至少这边的事解决了，就能消停一阵子，过段时间把林前辈接到总部，我也能更轻松一点。”

韩文清将自己从回忆中抽出来，听见白言飞在问：“小韩，你喜欢张团吗？”

我靠这个娘家人的口吻怎么回事。韩文清黑着一张脸点头。

“哦？真的啊？喜欢他什么？”林敬言也凑过来问一句。

有完没完了！韩文清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们一眼，不打算回答这个马上就会被张新杰知道的问题。他回：“你们猜？”

白言飞和林敬言相视一笑，讲真他们和韩文清不算熟，一碗水端平的交情而已，要不是看在张新杰“托孤”的份儿，再加上张佳乐临走前千交代万交代地求八卦，他俩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韩文清谈心。林敬言还算比较闲，白言飞可是每天一堆事儿等着他做。韩文清让他们猜，那就是不想说了，也无需猜，到时候总会知道。

两年的时间不快不慢地过去，张新杰打着视察的名号半年回来一次，每次没留两天就要走，毕竟在确认了韩文清没出什么事儿，白言飞又将整个区打理好，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其中有一个小插曲，大概是在韩文清快要十六岁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发了高烧，军医检查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敢随便用药，只好用物理的办法给他降温。张新杰那时带了一只小队在围剿反叛军，得到消息之后根据张佳乐的描述，都跟开了狂暴似的，本来在后方运筹帷幄的人突然就拿着把狙击枪找了个位置把对面的指挥官干掉了，张佳乐那时还没反应过来，手一抖就扔了两颗闪光弹过去，张新杰顺手掏出插在绑腿上的手枪送了两发子弹，闪光弹在空中爆炸，闪过剧烈的光芒。

“庆祝一下他们指挥官的死亡。”张新杰面不改色。

“你这个有点暴力啊。”张佳乐承认自己背后一凉。

“还行。韩文清出事了，”张新杰抚上张佳乐被流弹弹片划伤的脸进行治疗，“去吧，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百花缭乱’。”

张佳乐遵从指令把对面反叛军炸了个爽，然后被张新杰送回总部撑场子，而张新杰本人则是快速赶到B14区。

“文清……韩文清……”

韩文清烧的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床前坐着一个人。韩文清努力辨认了一会儿，开口问：“是……张新杰吗？”他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是我，你感觉怎么样？”张新杰用手背试了试少年额头的温度，“烧的这么厉害啊……”他自言自语，将床头备着的湿毛巾拧好盖在韩文清的额头上。韩文清张了张嘴，大概是因为张新杰的到来使他清醒了一点，他又问：“你不是……那什么反叛军那里？没事了吗？”

“都解决了，听林前辈说你病得严重，我过来看看。”张新杰惊讶于他烧成这样还能担心这个，来之前他都做好了韩文清可能被烧坏脑子的准备（当然也可能是队医的说法过于夸张）。

韩文清闭上一边的眼睛，小独眼龙和他呛声：“你又不能治发烧。”

听了这话张新杰只觉得好笑，这小鬼居然还嫌弃起他来。张新杰将厚重的被子掖好，“我去问问队医你的情况，你先休息吧。”

韩文清强打起来的精神散得也快，他冲张新杰点点头，没几分钟又重新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B14区的医师面对张新杰的询问表示出了十万分的愧疚，毕竟韩文清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最近也没有流感一类的病毒袭击，前线的作战十分稳定——所以传染病或是瘟疫的情况从未出现，他是真查不出来韩文清到底哪儿出了毛病。

“就是信息素有点不稳定，但是AO生病的时候信息素都不太稳定，所以也算是正常现象吧。”医师向张新杰解释。

年轻的军团长思考一会儿：“我觉得我们可能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不是因为生病引起的信息素紊乱，而是由于信息素紊乱引起的发烧——我猜，韩文清他可能是第二性别分化完毕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所导致的高烧不退……我记得他刚过十六岁生日。”

“……”医师沉痛地叹气，他基本没接触过未成年人，自然不会想到还有性别分化成熟这一说法——天啊行行好吧，B14区在开荒最前线，这里不缺军衔功勋闪闪发亮的特种兵，也多得是从[平安地]流窜过来的一流雇佣兵，但是小孩？医师上一个见过的最年轻的是一名19岁的赏金猎人——后来他因为技艺不精暗杀未遂被人活活打死在暗巷里，血流了一地，分管区域的主任头疼了两秒钟才下令叫揍人的那波人把地方清理干净。

就在医师有点走神的时候，明显把他的表情错认成痛心疾首的张新杰宽慰他：“没关系，术业有专攻，我应该让他去看儿科的。”

这让医师觉得更痛苦了。他去拿了一剂信息素稳定剂来，打进300ml的生理盐水里：“我去给他挂个水，团长你来吗？”

“不了，他应该没什么事，我去看一下白言飞。最近是新兵报到的时候，他可能忙不过来。”张新杰说完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冷漠，“要是韩文清没事了就找个人通知我吧。”

后来这个通知也不了了之，张新杰被总部紧急召了回去，微草和霸图军区交界的地方出现了一伙流匪，似乎是越过封锁线区从其他地域来的，吸纳了周围的一些流民，势力正在壮大。联盟上面的命令是让张新杰和微草的军区长王杰希赶紧摁死这些跳蚤顺便查一下他们是从封锁区的什么地方来的——虽说总有一群人为了利益不要命一般穿越未开化区与外界联系进行走私，但这么大一伙人还是从未遇过，要是封锁线出了什么问题那就糟糕了。

张新杰一去就是一年，林敬言和张佳乐承担了他大部分的工作，而秦牧云作为联络员则将军区的情况反映给前线的张新杰。然后将军团长简洁的命令命令传回来，幸好这两年多来张新杰已经打稳根基，心怀鬼胎的人少了不少，再加上这次和微草的协作能让张新杰和王杰希交好，这就更让一些仍旧想把张新杰拉下马的人重新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了。张新杰的记仇在军团里是出了名的，虎口拔牙的事他没少做，秋后算账的时候可谓是将那些“老资历”抽筋剥骨再扔回联盟总部任那些一肚子坏水的老阴谋家收拾去。有人私底下说他独裁，但却不得不畏惧他与兴欣、蓝雨、雷霆三个军团掌权人从总部训练营一起出来的血里滚过的交情所带来的代表联盟新一代最强谋略者的“战术大师”头衔以及张新杰周围曾代表一个军团最高战斗力的林敬言和张佳乐。

新的时代早就降临，从叶修登顶嘉世以斗神之威震慑整个联盟，到唐昊以下克上从林敬言手中夺走呼啸的权柄，各个军团的权力交替让整个国家势力被重新洗牌。好风凭借力，张新杰自然想将老牌军团霸图推上青云。背地里肮脏的手段他见了太多了，张新杰懒得理会，因为现在只要他想，半天就能让那些人生不如死怀疑人生。

再说张新杰自个儿觉得在前线挺好的，手上有把枪他就能安心地睡上一天。反正总指挥不是他，除了每天和王杰希端着架子在临时驻扎地走一走，有伤员了治一治，要打架了端个狙击枪在后面放黑弹就行。张新杰估计自己都快成退休老干部了。当然了，王杰希把事都扔给后辈高英杰美其名曰培养他自己做个甩手掌柜只是偶尔提点，日子过得比张新杰还滋润，除了打架之外还从附近抱了只小奶猫逗着玩。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消极怠工？”有一天王杰希邀请张新杰来一起逗猫的时候问他。

“不，我们其实是放长线钓大鱼。”张新杰自然否认，“顶多是官僚主义吧。”

至于那个作为间谍被张新杰派去敌营的Omega治疗师袁柏清早就被划为战术棋子之一，两位军团长已经不把他当人看了。

由于地域的关系联盟总部由微草军团驻守，从先前回来之后张新杰顺便参观了一下微草军营，调整了两天才出发回霸图。这次的任务他没有从霸图总部带几个人，基本都是从周围军区征调的，两天的时间足够张新杰思考好要给什么人升官什么人调职，借此机会在远疆地区扩展自己的势力。

雷厉风行的手段自然是有人看得惯有人看不惯，然而随着张新杰军团长的位置越坐越稳，也没有人敢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位军团长上任以来所做的一切都被时间所证明了其正确性。甚至在一些人心目中，张新杰已经成为了“准确”的代名词。

而对于张新杰，这不过是他带领霸图更上一层楼的第一步而已。

回到霸图之后张新杰又忙了一周半左右，某一天晚上他突然想起一年前韩文清性别分化的事情来——这提醒了张新杰，似乎是时候去看看那个被自己捡回来的Alpha了。

TBC.